郁清珣仿似不知她忌惮, 漠然开口:“她父亲是谁?”
没人敢真说出姬长欢生父身份。
当年白雪溶自北疆回来不久,便跟先皇胞弟端王定亲,两家连婚期都已商定好,只是白雪溶出嫁前期,白家背上谋逆大罪, 主家只活了一个白七郎,其他旁支尽数流放充军。
若说姬长欢是先皇血脉,那便是陷先皇于淫夺弟妻的不义之地。
若说姬长欢是端王血脉, 那又成了未婚先育的私通子, 有污端王名声,他绝不会认, 甚至会因此反追责污蔑之人。
是以,哪怕姬长欢真是皇家血脉,她也只能是叛逆之女!
而收留叛逆之女,罪同谋逆,一个不好甚至可能牵连全族。
清宁大长公主自是不会被牵连全族,但也绝不可能说出姬长欢生父是谁。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大晋历来从父不从母,若她父亲身份清白,长欢便是清白之身,何来叛逆?”清宁大长公主将秘旨放回玉匣,拒不认罪。
“何况你都将她带入府内认作养女,本宫不知她身份,看她可心,请懿旨收她做义女自也无可厚非,且此事太后娘娘也知,国公说本宫私藏叛逆,意图谋反,莫非是想连太后娘娘也牵连在内?!”她冷声反驳,清傲依旧。
郁清珣只平淡回了一句:“太后早知长欢身份,她同意,自是也怀疑你有不臣之心。”
“这不可能!”姬清宁脸色一变,脱口反驳。
郁清珣漠然继续:“不仅太后清楚,太皇太后也清楚此事,大长公主是要质疑先皇,质疑太皇太后,质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