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为何不救人,反而嚷嚷着是唐夫人推人下水?”京兆尹皱眉冷问。
“我、我怕担责……”
“担什么责?”京兆尹追问。
“我、我……”
“陷害一品诰命夫人乃死罪,那位长欢姑娘又是叛逆之后,伙同叛逆陷害他人不仅死罪,还将罪及家人!”
“龚大人,你这是恫吓!”清宁大长公主立即反对。
京兆尹不卑不亢地拱了下手,“大长公主稍安,下官仅是如实陈述罪状。”
“你……”清宁大长公主大怒。
“大人。”旁侧仵作验看完尸体,负责记录的书吏将文书呈上,“死者身体浸泡发白,腹部鼓涨有水,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有小腿处有一细微针孔,应确是溺水而亡。”
“大人,廊亭处并无挣扎痕迹,只在美人靠的长坐上,发现有两个不明显的脚印,对过尸体鞋印,应是死者踩踏时留下的痕迹。”领着衙役搜查线索的师爷,也将文字记录奉上。
这文书一出,案情便已明了。
侍女身体抖了下,脸色煞白。
清宁大长公主神色微沉。
京兆尹接过两份文书,没看清宁大长公主,而是直接递交给郁清珣,“禀国公,案件已查明,是叛逆长欢联合其侍女意图陷害唐夫人,却不慎溺水身亡。”
他没扯清宁大长公主。
一是没证据,二是品阶不够,三是不想参与这恩怨。
郁清珣也未驳回,漠然道:“将人收押了,写好判牍卷案按流程呈与大理寺复审。”
“是。”京兆尹应着,一挥手,立即有衙役要过来押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