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爱确是无用之物,国公不必为此颓靡心痛,过多解释。”
郁清珣的心坠坠沉下去,眸中水光轻颤,似薄冰碎裂后落入深渊。他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间,胸腔有空洞洞般的细密刺痛蔓至周身。
唐窈话语轻柔地继续道:“我其实并未在意那三年冷待,与那未曾回复的信件,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何况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乃是本志,岂可因区区儿女之情而耽搁延误?”
“我曾经倾心国公,不仅是因为国公丰神俊逸英武非凡,更是因为国公年少有为能征敢战,能与你结为夫妻十一载我甚是欢喜,但我们终究已经和离,此是我变心,不怨国公,岂能让你入赘?”
唐窈说着,再行了一礼,“国公莫要再提入赘之事,我从未想要招婿。”
“今日酒水过重,桉儿怕是不方便回国公府,今晚就让他先留在我这里,待明日你再来接人。少陪了。”她说完,看了眼管事娘子,示意她拦着看着,不在理郁清珣,抬步就朝正房走去,推门进屋,关门紧闭。
屋内院中再是沉寂。
郁清珣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视野逐渐模糊,眼眶早已通红。
“国公,天色已晚,您是不是该……”管事娘子话到一半,庭中失神站着的人转过头,那双好看眼眸盛满泪液,顺着眼睫悄然滑落,却又迷茫无知。
管事娘子嘴巴微张,话语戛然而止。
日居月诸从外进来,也正想问,见这场景心下惊了大跳,就想走近关切,只唤出“国公”两字,后头话语又不觉咽了下去。
院中寂静无声,周围其他人似连呼吸都屏了去。
郁清珣再望向那紧闭的房门,直到夕阳半落,旁边厢房门打开来,郁棠郁桉沐浴完毕,穿着贴身中衣从屋里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院里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