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心头恨恨,可又奈何不了众亲卫。
郁氏其他族人经由两位同来的族老传话,大抵猜到怎么回事,无人再牵扯进来。
一直待在府内养伤的郁四也得知此事,当晚王玉荷就带着儿女,哭啼着过到太夫人面前,请求太夫人救她夫君一命。
“兄长明知夫君吃不得花生,却硬要逼夫君吃花生,这不是要夫君性命吗?母亲你可要救救夫君,我腹中孩儿还未出生,您忍心您的孙子还未出生就失去父亲吗?母亲……”王玉荷哭啼着,跪在太夫人身前。
郁四那一众儿女也跟着跪地哭求,“祖母,祖母求求您,救救父亲吧……”
太夫人闭了闭眼,想到历来孝顺贴心的次子,又想到屡次忤逆的长子,原本就倾斜的天平,更是彻底偏向一边。
“都起来,哭什么哭,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她冷声喝斥。
“母亲,可四爷他就要没命了啊……”王玉荷红眼落泪,看着好不可怜。
太夫人本就冷沉的神色更寒,“有我在他死不了,蒋嬷嬷,明日……你且吊一盅参汤,明日我送去给、给清珣补身体。”
*
翌日。
太夫人过到书房院落,竟没遭阻拦地顺畅进到里间卧房。
郁清珣倚着软靠半躺在榻上,身前摆着一张矮脚长桌,桌上放着长短不一的小木头块,他手里拿着刻刀,正细雕琢着木块,神情格外认真。
“清珣这是在做什么?”太夫人过到床榻边。
郁清珣雕刻完手里木头才朝她行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