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日吗?”那半躺着的人问,不知何时他额头已布满细密冷汗。
太夫人无言站了好一会儿,垂眸看着他真有几分希冀,“清珣……不若你饶了你弟弟吧?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原谅……”
“您为何只看到他,却不愿意看一眼我?”郁清珣忍着腹中绞痛,仰头看着她,“我不是您亲生的吗?”
太夫人被他看得狼狈,忙避开视线,往外走去,“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说着,不待郁清珣回话,搀着旁边丫鬟的手,匆匆出了书房卧室。
周围站守的亲卫随从如常,太夫人出了院子,快步朝福寿堂走去,走到一半,身体便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蒋嬷嬷扶了她。
“他……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太夫人抓紧了心腹的手臂,脸上是再无法掩饰的惊惶。
蒋嬷嬷脸色也有些发白,扶着太夫人边往福寿堂去,边轻声安慰:“太夫人安心,国公、国公爷历来孝顺,他、他不会怪您的……”
书房内,太夫人一行人才走,早候在耳房的太医便匆匆过来。
催吐过后,郁清珣委顿在床,太医忙着施救解毒,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床帐,“是什么?”
“是……□□。”太医答着。
郁清珣轻笑了声。
旁边守着的日居月诸面有担忧,“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