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殇笑得意味深长,“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
沈菀眉头一皱,警惕地后退半步。
“那也请你离我远点,此趟护送我去塞北的,是姜家的人,若有什么意外,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嗓音冰冷。
“我当你怎么就舍了卫辞,原来是另攀高枝了。”
沈菀也不否认,“以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最好永远别再见了。”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甚至生怕被他纠缠一样,背影都带着几分仓促。
玉无殇久久站立,忽然轻笑一声。
“永不再见?你觉得有可能吗?”
那声似宿命般的呢喃,沈菀并未听见,但是却被角落里的傅玄听得一清二楚。
他手中还拿着沈菀的手炉,站在清清冷冷的廊下,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侧脸,眸中的落寞一如月光寂静。
或许是与玉无殇同处一个屋檐下,沈菀做了一夜噩梦,第二日醒来出了一身的汗,但拖累她多日的风寒竞也离奇的好了。
洗漱更衣后,侍女才来禀告,傅玄在外面等候她多时。
沈菀颇为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傅玄露出了浅浅的笑,一如既往的明朗。
“你不是说想去见前日那些贼人?我带你过去。”
说是要去刑狱司,但傅玄又驾着马车,带着她在隋州城内逛了一小圈,吃了早点,看了冰湖,又买了不少糕点,就跟来游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