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四爷当真如先生所说这般骁勇?”
说书先生立马激动了起来,“那还能有假?龚平城一役,他带兵打头阵,连破对方三道防线;蜀江上遇袭,他与仅存的八十士兵靠着水中的横木活了下来,连夜反杀敌军……”
“那卫四爷与秦氏女的婚事,也是真的了?”
“那是自然!”说书先生不假思索道,“那秦肃可是楚将军的得力干将,若为了女儿,他怎么可能背叛旧主?”
“是么?”沈菀的声音无喜无悲,“可我怎么记得,那卫辞与灵善郡主是有婚约的。”
先生不以为意,“且不说那灵善郡主已经死了,便是她没死,这婚约也做不得数了。”
“先生何解?”
“这还用说吗?灵善郡主之父乃是镇守塞北的大将军,无诏不得离开塞北,能帮得上废太子什么?那秦氏就不一样了,秦家手中有一万精兵,与秦氏联手,只怕他们的胜算多了不止一成。”
“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很轻,听在先生耳中略显得有些怪异。
他忍不住探了探头,似乎想看清楚沈菀的脸,她又忽然开口道:“桌上的赏银是给先生的……日后还劳先生切勿在长风楼提起卫辞了。”
说书先生满口应下,但拿了银子出来,又忍不住嘀咕道:“这长风楼又不是你开的,你不让说,我还真不说了啊?”
他哼笑一声,背着手摇摇摆摆地走下楼去,结果刚过了个拐角,就被楼内的人强行架了出去,还勒令再也不许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