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耻的姿势令沈菀涨红了脸,她羞恼道:“卫子书,我在跟你说正事!”
卫辞颔首,一本正经:“我也在做正事。”
窗外雨打芭蕉,淹没了屋内细碎的呜咽。烛影摇红,淡蓝色的帘帐上,朵朵玉兰无风自摇,绽放着潮湿温热的气息。
那本被揉皱的书从床上砸落,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试图把它捡起,五指又被骨劲有力的手穿缝而过,再次被拉入一场温柔的缠绵。
一夜风雨,不知何时停歇。暗蓝色的天际不见一点星,屋内的烛火渐渐灭了光。
墨色的衣角擦过床沿,卫辞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面,捡起了那本被冷落的书,放到了书案前。
烛光再次亮起,垂落的墨发遮住了泛红的眼尾。
对面的床榻隐隐晃动了一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唇角不禁溢出了一抹温柔的浅笑。再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册时,浑然不见先前的荒唐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沉肃的审视与推度。
雨下了两日方小了一些,沈菀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手中的书还停留在方才的页面,如何都翻不过去。
她撑着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卫辞已经走了两日,西南多雨,地势复杂难行,前路又是生死难定,纵使沈菀对卫辞有信心,但也难免会被忧虑所困扰。
萧七带着一身湿气推门而入,面色略显凝重。
“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