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赵鸢看起来懂事,但只要和裴瑯厮混在一处,什么坏事都敢干,有一回他们两个在自己的书袋里装了一只麻雀,气得他与裴瑯绝交。
时间真快,一眨眼,裴瑯的小尾巴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
“坐下说话吧。”
赵鸢牢记着国子监的规矩,正襟危坐在蒲团上。
孟端阳取了三根香,在谨辞牌位前拜了一拜,“你阿兄若还在世,想必如今已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人物。”
赵鸢提醒道:“我阿兄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同他,其实也不熟,你若是有话,直接跟我说吧。”
孟端阳发现赵鸢小时候那股蔫坏劲儿又回来了,兀自尴尬了一阵,便也盘腿坐下。
“你父亲要将你调离尚书省,绝非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怕你被牵扯进是非之中。”
“若真怕如此,当初不逼着我考进士就好了,我在尚书省孤立无援,好不容易来个李大...郎中,他又要我调去别处,我是他的女儿,不是他的木偶。”
“可你有没有想过,朝廷里,每个人都是陛下的木偶?”
孟端阳的事迹赵鸢也有所听说,当年女皇废太子时,孟端阳为了给太子喊冤,在皇城外跪了三天三夜。那年正赶上暴雪,导致后来孟端阳的身子骨都不大健朗。
赵鸢突然噗嗤一笑,孟端阳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鸢妹,你笑什么?”
“笑你居然会做这样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