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剑指着李凭云,“不就是要死么?那大家一起死,成全这无极皇权!”
李凭云丝毫不畏那剑。
他生来一无所有,因此没有他怕的。
他平淡道:“此番是赵大人和逐鹿军的劫难,更是机遇。”
在平静的李凭云面前,裴瑯羞恼地无地自容。明明他是侯爷,有兵权,有地位,在眼前这人面前,他好像什么都不是。
因为李凭云拥有他梦寐以求之物:自在。
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论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只为了他自己。
“献上逐鹿军,能保鸢妹,那我呢,又能得到什么?”
人没有不贪的。裴瑯已经有了和北凉的婚约,有了无上地位,他还渴望更多好处。李凭云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怯懦而贪心的人,他们固然有道义,有情义,可那些道义、情义,也不过是一种点缀罢了。
大概只有赵鸢的那样的傻姑娘,才对这些空话深信不疑。
“长安禁军统领之位,当配得上裴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