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端阳道:“断头酒,都是囚犯自己要求的。他不要,我们不能硬塞给他。”
赵鸢呢喃:“原来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当着孟端阳的面席地而坐,平视着李凭云。
李凭云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他们都很平静,至少此时此刻。
孟端阳说:“我去外面守着灯火,你别留太久。”
赵鸢道:“多谢孟老师。”
伴着孟端阳离去的脚步声,二人的目光渐渐深邃。
李凭云先笑了一声:“来见我,还要别人陪么?”
赵鸢问他另一个问题:“李大人,明日行刑,你怕么?”
李凭云摇头。
他的确不怕。
在赵鸢没有参与的人生里,他经历过许多次生死。
“年幼时,路边的算命先生说我命不过二十三,我将信将疑,不免提心吊胆,如今我终于要死了,那算命先生的话算是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