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警戒心极高,他迅速意识到那几个士兵有异常,特地放慢了速度,回头低声对赵鸢说,“赵姑娘,待会儿士兵问起来,就说咱们是去太和县探亲的。”
赵鸢也悄悄把告身书藏进了衣服里,“嗯,我明白了。”
阿元为探情况,直接下了驴车,牵着驴,慢慢往前走。
前方,那辆和他们迎面而来的马车,停在士兵身旁。
士兵问策马之人,“车内何人?”
车夫灵活地从马背跳下来,他嗓门尖锐,隔了十米,赵鸢和阿元都听得见他的话,“军爷,我们是县衙的马车。”
吃了一路土,终见曙光,赵鸢振奋道:“是县衙来接我的!”
阿元嘱咐,“赵大人,待会儿你不要暴露自己身份,我若不能陪你进城,你平安上任了,用化名写信去玉门关,给我们报平安。”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氛围亦越发紧张。
一个士兵插科打诨道:“原来是衙门的马车,失敬失敬啊。”
另一个士兵握剑,对阿元道:“你们是何人?”
阿元正欲说话,对面马车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帘子,随后,车上走下一人。
那人走的摇摇晃晃,重心不稳,似下一刻就要摔倒,车夫立马上前扶住他。
青天白日,呛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对方满面青色胡渣,一双黑眼圈似是几夜未眠,一脸沧桑。
赵鸢不觉往阿元身后躲去。
酒鬼这玩意儿,谁碰谁倒霉。
赵鸢越是往后躲避,那人目光越是追逐着她。
“兄台...”阿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