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政治嗅觉不敏锐,也不是她不知前头凶险,实在是她知道有时候怕也没用,反正她还有金手指,只要是不立马砍她的头,她就不急,反正不是还有条敏锐的狗子顶着么。

秦芜晃荡回来盘腿坐下,捡出三根草就编制了起来,闲着也是闲着,总看这一牢房的女眷阴阳怪气也不是个事,干脆的编个绳子,一来可以记录日子,二来等绳子多了她就给拢一起编个草兜草包什么的,指不定以后能用上,她这也是物尽其用了。

编好了记日绳,秦芜给放一边,而后挑拣出草茎继续编,进入状态后,这坐牢的日子仿佛也没那么无聊难熬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辰,监牢走道的尽头传来动静。

秦芜就坐在牢门边上,听见后下意识探头,就看到与昨日押解自己来的几张完全不同的面孔,正推着一辆独轮车从前头过来,走走停停。

“起来了起来了,派饭了,都给老娘老实点,排队等着。”

原来这是放饭了呀,不知这大理寺地牢的伙食怎么样?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多好。

四人派饭很快,秦芜仗着视力好观察了下,发现所谓派饭,就是一人一个黑漆嘛呜也不知道是嘛玩意做的窝窝头,至于稀的,那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一个监牢给派一罐子水都是格外开恩。

她看了下前头,发现装水的罐子是每个监牢里配有的,看着脏兮兮的,而碗的话那不好意思,那是没有的,要讲究,自己想办法。

刚才隔壁监牢的女眷因此就闹了起来,嫌弃她们牢房里水罐子脏有异味,嫌弃没有发碗她们没法喝,几个放饭的陌生女狱卒就不乐意了,手里舀勺往独轮车上的水桶一丢,不客气的骂。

“还当自己个是夫人姑娘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也不看看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成阶下囚了还讲究?哼!爱吃不吃,不吃老娘我还不伺候了,走,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