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从床上下来,去拉他的袖摆:“我同你讲话呢。”
祝盛安一挥手收起了袖摆,没让他抓住,语气冷硬:“我不同你讲话。”
“……”大清早就被迎面泼冷水,雀澜有点儿不快,但想到今天是过节,便压下去,说,“今天过小年,我不跟你吵架。”
祝盛安冷笑一声:“说得你多大度似的,我想吵架吗?是谁无理取闹?”
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雀澜真想呛他一句,话到嘴边仍忍住了,说:“你非要一大早找不痛快?”
“谁找谁的不痛快?”祝盛安一下子转了过来,音量猛然提高,“你还讲这样的话,你有理吗?!”
显然昨晚的气他还没消,憋在心里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现在即将爆发了。
这一声大吼,将一旁伺候的下人们吓得都顿住了,一个个不敢作声,也不敢继续伺候,屋里一时间静默得落针可闻。
雀澜瞪着祝盛安,心里的火气从脚底板直窜脑门心。
他知道世子殿下一向盛气凌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要发脾气。他的脾气、他的闹,一向是有效果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能很快让别人服从他的意愿,让他不想要的结果变成想要的结果。
但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自己是一介白身,自己就要事事让着他吗?
人生大事面前,谁都会慎重考虑,这难道有错?
雀澜压着心中这点委屈,道:“婚姻大事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吗?我一天不答应你,你就一直这样闹吗?日子不用继续过了?”
刘叔被下人叫进来,恰好听见这一句,连忙走过来,把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拉开:“哎呀,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