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生怕他拘着自己把自己供在家里,忙要说话,却听世子殿下继续说:“可雀儿就爱这些,要是这也不准那也不行,岂不是叫他不开心了。”
雀澜呆了呆,微微一笑。
郑大夫一直在民间行医,见过形形色色的患者,像达官贵人家的,大多有一个通病:既想要疗效,又不愿吃苦。
自然,他们花得起那个钱,平常伺候他们的大夫也都练就了一身讨好他们的本事,断不会为了治病调理而委屈了贵人。
郑大夫想了想,说:“冬季不宜出汗,容易气虚,每日适量活动最好。再爱舞枪弄棒,也不要冬日里弄得一身大汗,现在年轻看不出来,年纪大些可就不行了。”
她又说:“也用不着喝药调理,注意饮食便可。我写一些膳食谱子拿给殿下。”
雀澜松了一口气,祝盛安道:“多谢郑大夫。将来雀儿有了消息,我一定给您封个大红封。”
这下,刚刚进来一头雾水的齐韫言也明白了。
郑大夫进屋去写食谱,雀澜拿了剑就出屋去试,祝盛安跟在他后头,说:“小心点。”
他正要越过齐韫言,似是忽而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多谢齐兄送雀儿这把好剑,了却了他一桩心愿。齐兄买剑花了多少钱,我付给你。”
齐韫言也转头看向他,两人几乎一样高,对视起来势均力敌。
他微微一笑,面色温和:“我救过雀澜,可雀澜后来也救过我。这过命的交情,真算起来,哪里算得清。”
“不过是送他一把剑,哪里抵得过他救我的恩情。”齐韫言眼神平淡如水,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鲠在喉,“我突然想起来,那时我买这剑,老板特意自夸,说是世子殿下和少夫人都看过的,少夫人特别喜欢。”
祝盛安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