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两手抱着手炉,面无表情,“我哪样念着他了?我可没有念着他。”
刘叔笑了笑:“您前些日子每日问一遍,殿下有没有来信。近几日,每日要问三遍了,您这不是念着他了么?”
看雀澜面色不自在了,刘叔也没有追着继续调侃,而是说:“这夫妻之间呢,就是这样。在一处时不觉得他好,还嫌他烦人。”
“可要是不在一处了,就记起他的好来了。就是要这时候才知道,要是没有了他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雀澜可受不住这样腻歪的说法,道:“何至于?没了谁,日子都是一样过。”
他回了王府别苑,又过了三日,仍没有收到祝盛安的回信。
雀澜有些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走。这会儿他没法贸然离开澹州去找殿下,不清楚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再写信过去也是无用。
但除了写信,又没有别的办法了!
雀澜往案前一坐,自己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
殿下,见信如晤。
给你写信,怎么不回?
写完这第二句,雀澜眉头一皱,将这张信纸扯掉揉成了团。
怎么明明是要给他讲明这边的情况,落笔却像个怨妇。
这时,外头忽然由远及近,传来急急的声音:“少夫人——少夫人——”
雀澜心头咯噔一下,一阵不安涌了上来。
他起身出去,正好看见自己派去两州交界处送信的那名小兵,形容狼狈,神色慌张。
雀澜连忙道:“信送到了?殿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