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笑着摆了摆手,道:“大哥不必向我解释,你有你的想法,我亦有我的看法,这些事,我本不该多嘴,但仍然想提醒大哥一句,菲敏可能要开始议亲了。”
“议亲?”李信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直视苏心禾。
苏心禾从容不迫地答道:“不错,今早听母亲说,长公主殿下毅然决然地与驸马和离,其原因除了要与张贵妃一党划清界限以外,还是为了菲敏。”
“大哥试想一下,若是驸马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菲敏定然名声受损,她身为县主,门当户对的人家本就不多,若是还收了亲父的连累,只怕终身大事都要被耽误了……”苏心禾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李信的神情,道:“大哥若心中有她,不妨早些表明心迹,以免阴差阳错,擦肩而过。”
苏心禾言尽于此,李信却陷入了沉思,半晌过后,他才低低开口:“只要她能过得顺心,无论和谁在一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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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清晨已经十分寒冷,寒风牵起落叶,在低空飞旋,擦出“哗哗”的响声,李惜惜穿了件夹袄,在门口冷得来回踱步,等到苏心禾过来,才与她一道钻进了马车。
“嫂嫂,大哥昨日是不是去找你了?”
李惜惜一落座,便开门见山,苏心禾放下手炉,瞧她一眼,“他也去找你了?”
李惜惜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么?听闻昨日他在长公主府门口等了一日,菲敏也没有见他,恐怕是担心极了,这才找上了我们。他对菲敏的心思呀,都写在脸上了,可嘴偏偏硬的很,就是不肯承认!”
苏心禾搓了搓微凉的手指,道:“大哥恐怕也不是不敢承认,只是不知如何自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