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正淡定地坐在长案前,一见李惜惜过来,随口问道:“县主还没有过来么?似乎快开宴了。”
李惜惜小声道:“长公主突然过来了,说有要事找她。”
苏心禾会意点头,道:“我之前还觉得奇怪,怎么县主生辰,长公主和驸马却没有出席?”
李惜惜笑道:“这便是我羡慕菲敏的地方了,听闻当年长公主为了生她,难产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生下了这个女儿,一直疼得像眼珠子似的,一贯是有求必应。菲敏今年十六,说是生辰宴想自己操办,故而长公主便没有插手,全部让她自己做主了。”
“若是我同母亲说,我也想包下一个园子,自己安排生辰宴,只怕会挨一顿家法……”
苏心禾笑着摇摇头,道:“家法倒是不至于,不过恐怕他们不会允你只请朋友,不请长辈。”
苏心禾知道曾菲敏对李承允有好感,长公主如此疼爱自己的女儿,却没有因此而为难过自己,可见也是一位明辨是非的长辈。
“哟,这不是世子妃和李小姐么?”张婧婷拖着华丽逶迤的长裙,从苏心禾与李惜惜身旁而过,悠悠然地在她们对面落座,声音娇矜地道:“怎么,下午的炙肉还未吃饱,这么快便坐定,等着开席了?”
李惜惜听得拧眉,便道:“张小姐这般说话,是下午吃瘪未够么?”
此言一出,身旁的贵女们不禁面面相觑。
吃瘪!?高高在上的张家小姐,居然吃瘪了!?
在场众人,有些露出好奇之色,有些拿团扇掩饰着自己的幸灾乐祸,还有些不敢作声,偷偷瞄着张婧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