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胶着的情况,一时让张婧婷有些尴尬,她轻咳了两声,便轻瞪了一眼旁边的贵女。
那贵女名叫吴思思,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因为父亲是张尚书的下属,故而她也时常充当张婧婷的跟班,她虽然生得姿色平平,但却最会见风使舵,她见气氛不对,便道:“开宴的时辰还未到,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哪位身怀绝技的姐妹,为咱们演舞一段,也好热闹热闹啊!”
张婧婷听了这话,便用团扇掩唇而笑,道:“听闻‘烟花三月下扬州’,江南一带烟花之地最多,不若就请世子妃来为我们表演一段?”
此言落定,全场哗然。
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苏心禾出自江南,这“烟花之地”四个字,于苏心禾而言,便是赤裸裸的讽刺。
苏心禾极少动怒,但听了这话,面色也有些难看,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李惜惜气得站起身来,正要开口斥责,却被苏心禾拉住了。
苏心禾低声道:“今日是县主的生辰,不宜公开与她冲突,以免徒生是非……”
万一因口舌之争让平南侯府与张家结下梁子,又堕了公主府的面子,也颇为麻烦,且在苏心禾看来,回击的方式有很多,不见得要在此刻节外生枝。
李惜惜眉头紧蹙,忿忿道:“可是,她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苏心禾依然摇头,李惜惜无法,便只得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张婧婷见苏心禾不语,便以为她怕了自己,洋洋得意道:“也不知世子妃会跳什么舞?是水袖舞,胡旋舞,还是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