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某种抵抗的能力,竟将原本在花灼面前的赵玉京猛地拉扯出去,摔打在地上。
浴堂外,不知何时有光亮传来,外头的宫女像是才听到声音一样,“公主,您怎么了?”
花灼紧捂着自己疼痛的脖子,她头脑发晕,往下望去,却看到了摔在地上的赵玉京。
纸窗外,灯影幢幢。
他一身红衣湿透了,落着满头墨发,湿淋淋的黏在身上,肤白似冷玉,现下,却有血自唇间吐出来。
他指尖颤颤,像是痛的,抬手费力去擦自己的下巴,却越来越多,看着满手的猩红,又抬起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的刹那,花灼不知缘故,掉出眼泪来。
她下意识后退,背靠上浴桶。
“你别再想着杀我了,”花灼一边擦泪,一边道,“我知道你如今痛苦,那是因为你早就该去死了!”
“我早就该去死了......”
他一说话,喉间却泛出更多的血来,凤眸弯弯,笑得齿关里全都是血,“哈哈......我早就该去死了。”
“好一句我早就该去死了。”
他想站起来,一要起身,却无力的摔到地上。
这太狼狈。
他不想这样。
赵玉京坐在地上,花灼死死的扣着掌心,微抬着自己的下巴与他对视。
他那双一向怨毒憎恨的眼里,隔着黯淡光火,竟泛出几分凄凉自嘲之意。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