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听澜手伸进床幔中,推了几下花灼的肩膀,少女轻哼,迷迷糊糊睁开眼,半坐起身,墨发如水般倾泻,她睁着双漂亮杏眼,刚睡醒,脾气比平日里好了不少,娇声问,“怎么了?”
“您怎的也没宽衣便睡了?”
听澜声音很轻,捂着鼻子道,“奴这几日生病,便是在病中也一直想着照顾您,都怪听澜,病一场便罢,居然要小姐也跟着受委屈,方才闻见小姐身上的味道......还闹了这样的笑话,都怪听澜,小姐,您千万便厌了听澜啊。”
花灼轻哼,“你知道便好,本小姐不与你一病患计较,今夜不安生,快回去吧,将病养好才是真。”
“小姐,奴先照顾着您换身衣裳吧,”
听澜因病重,身体不支,双手却还是要过来给花灼换衣裳,“近日梁府当真多灾多难,要小姐劳心劳身便罢,若穿着不合适的衣裳,夜间还睡不好,那整个人的精神头非得萎了。”
花灼揉了揉眼,点头,“你说的也是......既然你如此说,那本小姐的头发你也给弄一下吧,”
花灼打了个哈欠,睁着双惺忪睡眼,金贵猫儿般自床榻起身,“好好梳一梳,手劲儿别那么大,知道吗?”
“奴知道了,小姐。”
听澜拿起梳妆桌上桃木梳,花灼直哼哼,“天杀的梁府人,如此穷破之地出来的小门小户,竟也要本小姐与哥哥烦心多日,真够讨厌的。”
“小姐说的正是呢。”听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