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伙计这才大梦初醒,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伙计拍了下脑门忙道,“快点快点!我抬着头你抬着脚!将人抬去空客房里!”
忙有伙计应声,一前一后搭着许如意与孟秋辞进屋,花灼见他二人伤势,头皮都发麻,又想是因自己的缘故,当下心头不免酸涩难受,见孟秋辞被抬入客房,后头紧跟着许如意,青年早没了半分力气,挣扎着一双眼皮望她,“灼儿......”
“哥哥!”
花灼忙揽住许如意沾满鲜血的手。
“莫哭,小伤,从前......比这多的,哥哥受多了......乖灼儿,不哭......”
花灼这才发觉自己落泪,她用力擦了下下巴,哭的说不大出话来,生怕许如意看不见,用力点着脑袋。
许如意满脸血污,似是笑了一下,指尖费力一扯,掉出样东西,花灼忙捡起来,却是个用纸包着的物什。
“坏了......甜饼......哥哥给灼儿带的甜饼......脏了......”
“我要吃什么甜饼了?!”花灼泪如雨下,抱着那纸包着的甜饼,纸包很热,里头甜饼肯定早凉了,之所以热,是许如意身上血的热度。
“你快莫要说话了!我今日才没这胃口!等你养好了伤,我要你给我买十个!买一百个!”
许如意胸腔不断起伏,似是伤太重,越来越糊涂,还想跟花灼说话,花灼忙唤两个伙计将许如意抬进去,边擦着泪,边抱着怀中甜饼不松,任凭那纸包染脏了她衣裳。
直至耳侧,传来橐橐之声,花灼抬头,是梁善渊走来她面前。
满驿站乱的乱,闹的闹,都被她喊出去唤医师,四下之间,竟无旁人。
花灼面上尽是泪,她用手背抹了下泪,眼梢鼻尖,已一片绯红,杏眼直直望他,竟含泪哽咽道,“谢谢你,梁善渊。”
此话一落,花灼脑海中,便响起系统警报,刺的她头痛,当即浅浅眯起眼睛来,却执拗的牵住了梁善渊的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