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渊是朵正正经经的黑心莲,她比世间人都要清楚。
可她也确实帮到自己良多——
花灼思绪一停, 指尖再次摩挲过钱袋的布料, 轻轻眨了下眼。
嗯?
这料子?
花灼不信邪,指腹再次反复触摸, 越是坚定, 越是头皮发麻。
花灼自长安来, 除一应名贵物什外, 还带了几块唯独皇室可用的蜀光锦。
这布料与寻常绸缎搁在一处,看不出什么区别,抚摸也觉不出什么不同,唯独习惯了穿蜀光锦的, 才能觉出这布料的优异,软若凝脂,轻若云柔。
而花灼恰恰, 是宫内最习惯穿蜀光锦的, 她觉着舒坦,几件墨绿色小衣都是蜀光锦的料子裁制。
才会对如今这搁在自己手中的钱袋子触手了然。
错不了, 这是皇室御用的蜀光锦为布料缝的。
蜀光锦, 除她有,其他人都不可能有。
花灼被猴子泼来的臭血污了个钱袋子,要不得了, 那之后自己缝,缝了一半, 却送给了那夜本注定要上吊自尽的翠柔。
而如今,这钱袋子通过梁善渊的手, 缝好了,又送回到了她的手里。
花灼指尖些微发冷,看着福寿娃娃钱袋下半张脸,些微不太一致的图样。
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大出。
花灼脑海乱成一团。
原书中,曾数次提过梁善渊记性不好,但于花灼看来,与其说是记性不好,更应该说是此鬼对除自己之外的人与物皆不感兴趣,想必她将花灼当初缝了一半的福寿娃娃钱袋子从翠柔待着的祠堂里捡回去,也是因为根本记不大清那福寿娃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