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渊守在床畔,目不错珠地盯着他看。
俄而,睡梦中人渐渐苏醒过来,浓密如扇的睫毛扇动起微旋的风,一路吹进了潭渊的喉咙,堵住了他本来想要说的话。
四目相对的瞬间,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潭渊竟有些慌乱。
花阴依稀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是要怒骂潭渊的,但当时想骂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
磕绊之后,再开口骂人多少显得有点刻意。
还不如,沉默。
潭渊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才对啊。
花阴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怀疑是因为自己被人下了春药,正处在莫须有的贤者时间,脑子里只有一连串的哲学念头。
红尘滚滚,来去自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点说,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不过,他多少有点担心洛君林的情况,不知道他切换回自己的小号了没。
“君林他……”
潭渊骤然放大了瞳孔,印堂有明显得发黑迹象。
没好气:“他死了。”
花阴松了口气,了然,那就是没什么大碍。
“你都不问本座如何了?”
花阴斜眼看他,想换一双没有听过这句话的耳朵。
洛君林换号了,你也换号了?
这么娇羞且酸溜溜的人设,适合你吗?
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没那么要好了,不必对着我撒这种没意义的傲娇。
“邪神大人,别来无恙,我看你精神健硕,且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