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等着庆国公都快不耐烦了,才道:“皇上的声音沉,不容易听清,只有一次,他似乎很愤怒,道‘他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有一个少年人的声音,偶尔会高声,一直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不是很好吗?’重复了好几次,就跟一个疯子一样。”

庆国公听的十分认真,但几日没睡,让他头痛欲裂,一直在用手揉着额角。

郝花时续道:“那少年还说‘我就想有自己的家人!’”

他学的十分维妙维肖,咋说呢,完全是一种又像雁沈绝又一听就不大正常的声音,可以说是黑的很敬业了。

然后他假装想了想,又道:“对了对了,在他说这句之前,他还说了几句,没怎么听清,好像是皇上怎么怎么,不要什么,成全什么……之类的,实在听不清。”

庆国公道:“还有吗?”

郝花时摇了摇头:“没有了。”

“好,”庆国公缓缓点头,道:“你这些天,先住在这儿吧。”

郝花时施礼道:“是。”

刘飞逸有一个过了明路的身份,是庆国公府的管事,所以他在这边是有住处的。

郝花时其实不知道在哪,好在有小厮一路跟着他,他猜度着就找着了自己的房间。

小厮去给他准备晚饭,郝花时还没试着听庆国公那边的动静,就听到了隔壁的啜泣声。

还真是深情啊!这都几十年了啊!

京都从来都不缺美人,锦衣玉食长出来的,多少金娇玉润,如花容颜。

所以,郝花时还真有点儿纳闷,这个朱婵娟,当年到底美成啥样了啊!居然迷的这些人这么神魂颠倒,几十年都放不下?

郝花时等小厮来了,就大大方方的问了一句:“那谁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