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谭五月对于别人的死缠烂打向来束手无策……
女伙计想,难怪说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竟是对自己老婆如此体贴温柔的男人。
周秉坐在外间颇有闲情逸致地喝茶,心想干嘛非要隔着一道屏风?兴的什么破规矩,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一点点变美难道不好吗?
屏风后传来一阵阵水声,那是在冼头净面,过了一会又传来微微的呼痛声。
周秉虽然不熟悉其中的章程,但也猜得到是梳头娘子正在给谭五月绞脸,不由闷着脸偷笑。
肖娘子忽然发现这位太太竟然没有绞脸,简直是大惊失色。
女子出嫁的时候,头等大事就是让婆子给自己绞脸,那样才显得肤色白净异常。
身在京城的肖娘子却不知道谭五月从小母亲就亡故,父亲又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外祖母那边又最痛恨这种烟视媚行的行径,哪里会教她这些场面上的东西?
肖娘子招呼了两个小丫头过来帮忙,就把人摁在椅子上开始收拾。
此时的谭五月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怕痛。
面前是一根长长的细麻线,那位肖娘子用口后咬住绳子一头,中间用一只手拉着,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