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的小子。

柳培聪暗暗磨着后槽牙。

一副诚恳模样,说到底不就是想拿赘婿的身份贪好处。

他们不是书香门第,压根不用守孝三年,三年是本家给问荇立的规矩,不是正儿八经的家规。

难不成本家让问荇守二十年,问荇还真赖住柳家一辈子?

柳夫人不满地插话:“三年的规矩是我定下,岂能随意破除?”

“他没守够少宁三年,就是柳家赘婿,不得另外娶妻,凡事都要和柳家挂上干系。”

碍于场上人多且杂,为了不丢自己面子,柳培聪尽量和蔼地看着问荇。

“可嫂嫂也该知道依照家规,问公子的孝期已经过了。”

“拦着他娶妻生子,种地经商未免过于残忍。”他眼中闪过丝阴毒。

“我知道问公子同酒楼掌柜关系好,自己冬日的时候还购置了新田。”

被柳培聪注意是意料之内的事,问荇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柳培聪见他这副模样,以为问荇是默认了,趁热打铁接着说:“据说他去康瑞那会,康瑞镇那穷乡僻壤刚好遇上麻烦,都莫名化解了。”

“他就是四处跑挣大钱的命,怎么能被困在柳家的家宅里。”

他假惺惺叹了口气:“嫂嫂,放过他吧。”

“问荇,你的意思呢?”柳夫人缓缓开口。

“母亲明鉴,我只想做柳家的儿婿,并无外出闯荡的心思。”

问荇声音带着抖,慌乱又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手搁在桌上又离开桌,一副无措模样。

多数旁支也不了解他,最多知道问荇人很不吉利。见问荇这副模样,嘴上虽然不说,但多数都对柳培聪的风凉话有些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