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培聪岁数是问荇两倍不止,他方才那席话简直像欺负小辈。一个赘婿能分到多少家产,人家就算要间铺子,给就是了。

柳培聪的手心出了汗。

他很清楚,要是现在不能把问荇分家产的苗头掐死,就问荇的性子,绝对会得寸进尺。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彻底拉下脸:“问荇,你现在看着一片真心,难道没有半分心思是在觊觎钱财?”

“柳家该给的地也给你了,往后也不干涉你,天高任鸟飞。”

他这话说得直白,就是要把问荇割裂出柳家去,让他不是柳家的一份子。

此话一出,其他旁支登时安静,听不太懂柳培聪话的柳随鸥费解地皱着小脸。

这不是他大哥的丈夫吗,怎么就不是他们家人,要被赶走了。

问荇似被他过激的言语刺激到,呆呆看向前方,眼神变得涣散。

他瞳孔重新聚焦,眼圈渐渐红了:“我本以为您是嫌我无能,才要赶我离开。”

“现在来看,居然是因为这原因。”他语调变得愤慨,似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嘴唇颤抖,但说出的话清晰又掷地有声。

“我可以对我夫郎发誓,我绝无贪图他半分家财的意思。”

似哭似笑的表情原本不好看,但在问荇脸上,却带着几分破碎和无助,丝毫不显得狼狈。

“我不图家财,但我不能失了和他最后的联系。”

原本看乐子的旁支们都严肃起来,问荇这副诚心诚意的模样还真不像能轻易演出来。

而且柳连鹊为人极好,对他留下的赘婿,他们自然也不会印象太糟糕。

柳培聪气得脸色铁青。

要是承认问荇是柳家人,按照家规就必须要给他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