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伤到这金贵少爷,也只能边拦边追着走。
“我错了。”
柳携鹰声音像是被刚从火盆里拿出的炭,说什么话都有滋喇的苦涩响声。
“对不起。”他神色似麻木又似癫狂,狼狈地跪在地上,冲着火光冲天的宅邸磕头。
一下、两下、三下。
“少爷,使不得啊!”闷响声不绝于耳,家仆们只能跟着跪在地上,好声好气劝着他,想要把他拉起身。
“你有什么事同老奴说,别作贱自己。”
“这,这么多人看着呢……”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分给了柳携鹰,柳培聪也没多余的经历去管问荇了。
平日要面子的柳携鹰却不为所动,分明头都磕出了血,嘴里还在絮絮叨叨。
“他回来了,回来了!”他似哭似笑,尖利地嚷嚷。
“都没了,我的什么都没了。”
如此诡谲的场面吓得原本幸灾乐祸的旁支们节节后退。
柳培聪按住心里不安,半蹲着想要从他嘴里套话:“二少爷,你说是谁回来了?”
“他,是他。”
“讨厌的,管着我的……他不该管的,他活该!”
柳携鹰却什么完整的字句都无法拼凑,眼神癫狂地看向紧闭的门扉,还盯着因为无人敢拦,已经站在门前的问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