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明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问荇一张张揭落贴在船舱夹板里的符箓,整齐叠好后递给“姗姗来迟”的道人们。

“多谢诸位。”

“不谢。”

两个本该划船的道士目光游离。

总觉得问荇这话是在谢他们识趣让开道,而不是谢他们帮忙布置符咒。

绑在岸边的小船晃悠悠,小心踏上岸,不远处的柳树下,倚靠着个熟悉的身影。

谢韵头上别着淡黄色的绒花,是过时的款式,她身上的襦裙已经有些不合身了,像是太久没穿导致的。

她长着堪称可爱的面容,但常年都是副严肃冷漠模样。

现在也不例外。

“小姐。”

夜里江边风大,贴身侍女躲在她身后替她撑伞,低下头不敢看前方。两边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都露出为难模样,尤其是柳家这头的家丁。

谢韵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无论什么身份夜里会自家男丁,他们心里都过不去坎。

“劳烦帮我转交件物品。”

谢韵倒也没往前走,只是把手中一个包裹递上去。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才要亲自来。”

她面上沉静,意味深长看了眼两人的方向。

“告辞了。”

没等对面开口,她已经如同片风中半干的落叶般,翩然飘走。

柳连鹊接过家仆递来的布包,传到问荇手里。

掂量着重量,里头似乎是只有纸页。

是什么线索急得谢韵衣服都来不及换,还重要得不惜晚上亲自到岸边堵人?

问荇攥紧手里的布包。

“立刻启程。”

柳连鹊也知含糊不得,利落地吩咐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