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马车上,问荇借着柳连鹊举起的微弱灯火,接着研究手里包得四四方方的布。
谢韵为了防人偷看,这布包缠得已经难打开,归家后用刀划破更为方便。
只能回家再看了。
事不遂意,柳连鹊脚刚挨地,就听到柳夫人派的人喊他过去。
“我还有要紧事办,能否容缓到明朝?”
家仆恭敬:“夫人说了是要紧事,最多耽误大少爷一刻钟时间。”
话到这份上,柳连鹊也不好接着拒绝:“你在外面候着,我交代两句就出来。”
家仆依言退出去,给他们关上院门。
柳连鹊不放心地看向问荇。
“谢公子给的件包裹上有很轻的怨气。”
怨气?
问荇怔愣片刻,从抽屉里娴熟地抽出张符箓。
果不其然,那测怨气的符咒碰到包裹上,发出了浅淡又忽明忽灭的光亮。
“我知道了,夫郎你忙。”
“若是遇到异常,等我回来再启封也不迟。”
“好。”
听到问荇应声,柳连鹊这才快步推门而出。
问荇点亮卧房里所有能点的灯,随后将镇压小鬼的符咒压在左手下,右手拿着把随身带的小猎刀。
一刀下去,纠缠得难分难舍的布包碎裂,露出里头些皱巴巴的信纸。
谢韵是个极其心细的人,可这叠信纸却放得极其匆忙。
上面染了墨迹的纸压在最上面,字迹仿佛刚刚干透,是谢韵写给两人的话。
————今夜县衙牢房之中,肇事的屠户突然有异,幸当值者发现及时,派两位郎中前去诊治……
问荇越往下看心越沉。
两个郎中翻来覆去看不出屠户的病因,而老县令身体不好晚上操劳不得,他们就去禀告谢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