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探到虚实,都别让自己犯险。”

“好。”问荇应声,冲着窗外招了招手。

“进宝你进来,我知道你在窗外看着。”

“怕什么,是有事找你做————”

这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柳连鹊收回目光。

反正他身上还剩了些用术法的能力,到时候看情况不对,拉住问荇就好。

……

“少爷,这……这真不是我们不让您去,可实在是天色太晚了,不合适啊。”

守在柳携鹰院前的家丁为难地看着四人————除去问荇和柳连鹊,还有两个面生的小厮,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话音落下,脊背上攀升出凉意,似乎盯着他的人远不止四个。

“为何不可?”柳连鹊声音略低,透出堪称威严的严肃,“往日我子时都去花楼找过他,今日只是想看关心二弟的病情,还请不要阻拦。”

柳少爷说得有道理,就柳携鹰给他找的麻烦,足够柳连鹊想怎么找他就怎么找他。

可柳夫人不让其他人靠近二少爷。

“我去禀报夫人,劳烦几位屈尊稍等。”

家丁还是寸步不让。

这么掰扯永远没有结果,趁着家丁的注意力全在柳连鹊那头,问荇冲着两个道士使了个眼色。

两个道士会意,其中一个犹豫了下,另个倒是手起符落。家丁的上下眼皮登时开始打架,摇摇晃晃就要栽倒在地。

问荇眼疾手快把人扶住,让他靠在路边的假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