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

等到柳连鹊喝了药吃完饭,问荇才问。

“不是寻常毛病,是怨气入体。”柳连鹊给他倒了杯薏仁茶,推到问荇面前。

“脖子上起了肿胀,但她神智还清醒。”

他的母亲想借鬼的气运,到头来却被鬼反噬。

柳连鹊心头一时五味杂陈:“她要我在这几日暂代她接管柳家上下事务。”

要是他不接管,恐怕二叔就会趁虚而入。

问荇不吭声喝着茶。

看来柳夫人身体是真撑不住,这么爱权多疑的人,甘愿把大权给注定要分家的大儿子。

“你……还要随我一道吗?”柳连鹊小心地问。

若是暂时接管柳家事务,他必然不会清闲,问荇跟着他,就没法和小鬼们通消息。

“不了。”

问荇见他这副谨慎模样,忍不住笑出来:“昨天说的有几成是气话,当然还是办正事要紧。”

“记得早些回来,我收拾下衣服,去寻隐京门的道士。”

“好。”

柳连鹊离开了卧房,问荇把身上华服换下,穿上套更低调的麻衣,盘好的头发也散开,随意在脑后扎了个结。

今日天阴,雨欲下不下,他披上件过于肥大的蓑衣推门而出,半边脸都被藏在蓑衣里。

离开柳家前,问荇猜柳连鹊没去议事堂,故意路过柳夫人的居所,果然看到了柳连鹊的身影。

除去柳连鹊,还有几个不速之客。

“母亲在休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