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听说夫人害了病,担心她的安危。”这管家是柳培聪的人,柳培聪已经跑回家避灾,却还想闹点妖。

他脸上俱是虚伪的假笑,没等柳连鹊表态,他示意跟在身后的侍女捧着问候的礼物上前。

柳连鹊回了他个客气的淡笑,态度却并未松动,家丁们见他没有让道,齐齐站成一排拦住柳培聪派的人。

“二叔的好意我替母亲领下,等到母亲醒来,我会转交给他。”

柳连鹊示意身旁的家丁接过锦盒,他语气重了些:“在病房前议事不成规矩,若是有什么要紧事,请随我去议事堂。”

见柳连鹊完全能适应掌权者的角色,趁着柳连鹊没注意到他,问荇不动声色压低蓑衣,悄声离开柳夫人的居所。

他走了一盏茶时间,路边冒出个下人,跑上前来拦住他。

“问公子。”他双手捧上一把朴素又结实的油纸伞,“大少爷说今日恐要下雨,让您就算披了蓑衣,也别忘记带上伞。”

原来方才是看到他了,还装作看不见。

问荇勾起唇角,接过纸伞,递给家丁十文赏钱:“让大少爷也早些回去休息,别受风冻着。”

“多谢问公子!”

家丁收了赏钱,喜笑颜开转身离开。

……

“外边没下雨,问公子打伞做什么?”

长清不解地看着进来的问荇。

他这才将伞小心收拢,把带给道士们的吃食放下,一本正经道:“夫郎担心我受凉,所以让我要打伞。”

长清沉默了。

他就不该多问!

“夫郎,百年好合!”

鹩哥似乎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字,又开始扑棱着翅膀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