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青年左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右手正在翻着本书,没拿正眼去看问荇。

幻境里的书不管看多少次都是簇新,可从他熟练跳过某些页的动作来看,显然不是柳连鹊第一次看这本书了。

他似乎有些紧张,靠着看书在掩饰。

“夫郎,你在看什么书啊?”

柳连鹊不语,只是合上书示意他看,从书上歪歪扭扭的书名来看,似乎是道法相关的书。

“道……经?”问荇勉强辨认了一番。

“看这个作甚?”

他刻意避开了自己在镇上拖延几日这事,柳连鹊居然也没去问。

“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所以随便找些书看看。”

柳连鹊说得平淡,可状况显然没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心神不宁?什么时候开始的。”问荇语调变得严肃,这可不是小事情。

“你离……也就几日前,你去镇子之后。”

柳连鹊前两字说得含糊,收得又急,问荇没听清楚。

“确切时候?”

柳连鹊轻声:“你离开家那会开始。”

问荇手指微微收紧,离家那会,不就是他挖出那符箓的时候。

之前也许不会联想到一块,可现在来看,这符箓极有可能就是针对柳连鹊。

“这几天身子已经渐渐好了,没有大碍。”

柳连鹊声音放轻:“我把这事告诉你,只是因为你和我说过有异况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