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副样子,下次我真不说了。”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或者说局促。

“真有好转?”

问荇手指叩着桌面,不光柳连鹊的状态不对,他今天心境也莫名焦躁。

“是,其实本来也只是有些很诡谲的预感,并非身体不适,到了今日基本上只剩下轻微心悸。”

说完,柳连鹊沉默片刻,为缓解气氛笑了笑,只是笑里带了不自知的自嘲。

可这心悸终究是假的,鬼怎么会心悸呢。

“我或许知道缘由。”

“其实那天随着那装银豆子的盒子挖出来的东西里,还有张符箓。”

问荇手里攥着木板,却没拿出来:“其实我这次去,在镇子里遇到了个道士,他提点过我我两句。”

“我猜你心神不宁,或许就是那符箓的关系。”

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血玉没有出状况,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只能比符箓作祟更加糟糕。

“问荇,你在愧疚。”

换作以往,柳连鹊会顺着他的话问符箓,可柳连鹊没这么做。

他今日头次正眼看了问荇,斩钉截铁道。

“你方才在想不该挖出那符箓。”

问荇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连鹊的眼睛很亮,承载着鬼不该拥有的生命力:“你解决过许多事,都算得上完美,只是这件小事或许出了纰漏,而我也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