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的声音戛然而止,该说的话却没往下说,将柳连鹊的情绪狠狠地吊住。

他缓缓放下挡着的手,心绪比方才平静了不少。

问荇也已经和他拉开距离,好整以暇看着他,似乎是不打算开口往下说了。

柳连鹊心中庆幸,可也不乏失望。

他稳住心神:“我需得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突然生出变故肯定事出有因,我担心……”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问荇脸上玩味的表情,显然是在想不正经的事。

“没意思。”

问荇等他哑了声,才叹口气道:“唉,我还以为夫郎会多问两句呢。”

柳连鹊耳根烧红,努力把问荇当成透明人看:“说正事,虽然很不愿去想,但的确可能我……柳家那的动作。”

说起自家,柳连鹊眼神暗淡片刻。

他其实一直都在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自家人不会害他,可眼下其他地方没出错,怎么莫名其妙就打破了平衡?

“我知道。”

问荇终于正经了点,看到柳连鹊愿意去面对现实,他也松了口气:“我下来就要说和柳家有关的事,不过在此之前……”

他看柳连鹊心情低落,却仍然专心致志听着,起了逗弄心思。

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胡诌。

“你当邪祟的时候,和我说你想听句话。”

“本来想刚刚和你说,结果你没给我机会。”

虽然邪祟没明说,但问荇还是从他的举止里看出来,柳连鹊还挺渴望人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