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是那个赘婿?”柳携鹰瞧着身着白衣的身影,得到肯定答复后幸灾乐祸,“让他给那病死鬼守灵去,最好早点去陪我的好兄长。”

“二少爷,你可千万别在夫人那边说这话。”

他身后的随从唯唯诺诺,二少爷咒大少爷,可柳夫人还是要规矩的,要让她听到,肯定从二少爷身边人开始责罚。

“知道了知道了。”

提起亲娘,柳携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我不说柳连鹊,说问荇。”

他阴鸷地笑了:“听说他上次跪了八天八夜,这么能跪,今晚让他接着跪呗。”

“可夫人说……”

“你听不听我的?”柳携鹰拉下脸,“往后柳家都是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去做。”

“还是你觉得我没本事,往后承不了家主位置?”

“不敢,二少爷恕罪!您天资聪颖,自然能担大任。”

“老奴这就去安排,让他连着跪下去。”

问荇跪在软垫上,心思却丝毫不诚。

他隐约有些后悔没包些干粮来祠堂里吃,有一搭没一搭盘算着今晚让进宝去哪里探路。

瞧着门缝透出的光,外头已经日落了,但接他走的小厮没出现,祠堂附近似乎没人看管。

这正中问荇下怀,他掏出帕子轻声叮嘱好小鬼们小心,目送他们离开后,问荇缓缓起身伸个懒腰。看门的小厮现在不在,等到他回来再继续装心诚的赘婿也不迟。

又断断续续跪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人前来喊他离开,问荇的眼皮略微打架,旁边燃着的灯也熄灭了。

寻常人还会觉得祠堂阴森,可他见习惯了鬼怪在祠堂丝毫不感觉害怕,只觉得齐整的牌位瞧着无趣。

进宝他们还没回来,问荇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他闭上眼,依靠在需要两人合保的朱红柱子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