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问荇猛地睁眼,柳连鹊正担忧地看着他。

眼前是他熟悉的家,就连摆在桌边的半束干艾草都没挪动位置。

柳连鹊坐在桌边,他却跪在地上,难怪柳连鹊会发此疑问。

问荇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能说话,上肢也能动,腿却维持着跪祠堂的模样动弹不得。

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长生说过他们会在梦里相会,可惜此刻他却有些狼狈。

“问荇?”

柳连鹊见他不作声愈发心焦,干脆从椅子上起身,半蹲在问荇身边。

“我没事,就是黄叔和我说了个强健体魄的方子。”问荇赶紧塞了个理由,“要是现在起来,我就白跪了。”

不能让柳连鹊知道自己在跪祠堂。

“……我从未听说久跪能强身健体。”

柳连鹊满腹疑惑:“问荇,你和我说实话。”

自从那夜一别,他像陷入了沉沉梦境,难得从其中挣脱,就遇到问荇这副模样,气都没地方气。

见瞒不过他,问荇低着头干脆开始转移话题,装聋作哑起来:“我们好不容易见次面,就别一个劲问我了。”

“这几天你还好吗?”

“好着,所以你是怎么回事?”

柳连鹊压根不着他道,板起脸:“我们好不容易见次面,你是非得我追着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