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无奈道:“不过刚好,我妈来了,我问问她怎么……织毛线帽。”

滕酩捂了一把脸:“你就惯安安吧,受不了了。”

滕安快做手术了,再加上术后的化疗,头发肯定要掉光的。

前几天晚上小孩抱怨过一次——孩子大了,也开始有偶像包袱了,觉得头顶光秃秃的不好看。

去年做手术的时候,滕酩给他买过好几顶毛线帽。当时吧……还挺喜欢的,现在再看,滕安就不乐意了,非说太像小孩。

滕酩:“……你本来就是小孩啊!”

滕安噘嘴,不说话。

严以珩知道这事之后,就一直记在心里了。

“我也就试试,”严以珩老实说,“也不一定……就能织出来。”

他还幻想了一下自己拿着针线织帽子的场景,感觉……雷雷的。他挥挥手,赶走眼前那些幻想,又强调了一遍:“我就试试。”

滕酩忍笑忍得很艰难:“好吧,好吧。”

又说了几句话后,严以珩便离开了。

来医院的次数多了,严以珩终于知道从哪里打车比较方便了。

他七拐八拐,拐进医院的后门——后门出去有个小巷子,走路不过五六分钟的距离,出去之后就是大马路,这边方便打车。

然而就在去后门的路上,他碰见了一个熟人——

后门旁边有个小矮楼,顶层天台是职工晾衣服的地方,许医生正从那上面下来。

他也看到了严以珩,下楼的动作顿了一顿,又立刻加快脚步。

“准备回去了?”他快步来到严以珩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