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算是知道那些没用的中年男人为什么

谢玉弓:“喝了。”

白榆:“……”

谢玉弓说:“喝!”

白榆:“好吧。”反正就剩两口。

等到白榆都喝完了,用青盐水漱口的时候,谢玉弓才开口说:“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

白榆“噗”地一声把漱口水吐在漱口的杯子里面。

白榆看着谢玉弓像是在看着一个变异的怪物,谢玉弓整了整衣袍起身,而后揪着白榆的后领子就把她扯起来了,说道:“你吃饱了,该我吃了。”

白榆被他扯着后领子进里间,外间伺候的婢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只有桃花的嘴角压了好几下也压不住,看上去像是在抽搐。

白榆“哎哎哎”地进了里间,谢玉弓把她朝着床上一甩。

白榆跌倒在床上哭笑不得,戏瘾发作。

“大爷,大爷别这样!”白榆说,“奴家是有夫君的,只是夫君出门了而已,奴家夫君乃是个镇边的军爷,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与你苟且,必定会杀了我俩的!”

刚解了腰封的谢玉弓:“……”

白榆看他愣住,又换了个姿势,把手横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这贼子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若敢过来,我这便扭脖自尽!”

把腰封扔地上的谢玉弓:“……”

白榆又假装害怕,浑身颤抖,隐忍地咬了下嘴唇,眼泪唰地就顺着面颊滚下来了。

开口说:“太子殿下,不要这样!你堂堂太子,怎能罔顾人伦!”

“我夫君乃是当今的九皇子,他是你的皇弟啊!”

谢玉弓:“……噗!”

他松散着袍子,拆下了发冠散落了墨色青丝。

他终于被白榆逗笑了,手撑在床边上笑了好一会儿。

声音低低沉沉,磁性的电流快把这窄小的床帏给充满了。

白榆在床上坐着也在笑,但是就在她以为自己把人逗笑了就万事大吉的时候,谢玉弓突然敛容。

看着白榆充满警告地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说:“今晚你要是再敢半路耍我,我就叫两个人蒙着眼睛下来帮你起落。”

白榆:“……哎哎哎!”

她被扯上床榻。

床幔落下之前,白榆控诉不平道:“你要是想给我补,你给我炖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又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又不补腿!你应该炖大骨头汤——”

不过事实证明,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确实有点用。

白榆好歹咬牙坚持下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地点换了,能用到膝盖的力量。

总之最后两个人汗津津地抱着,谢玉弓身上的伤口一道都没有崩。

白榆充满成就感地侧身躺在他臂弯之中,还不忘炫耀一样问:“怎么样?厉害吧?”

谢玉弓发自内心地爽快叹息一声,只觉得他的九皇子妃好玩极了。

“厉害。”他不吝夸赞,“这么厉害,时间还这么早,不如……”

“呼呼呼……”白榆的喉咙里挤出打呼噜的声音。

谢玉弓冷哼一声,起身洗漱。

白榆没力气,下地扶着床边走。

非专业健身人士上来就做数百个蹲起是致命的。

第二天她恨不得在地上爬。

而且谢玉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白榆每天晚上都有大骨头汤喝。

八月十日,白榆瘫在贵妃榻上,重新慎重地思考自己还是“死遁”,不然可能要变成健身教练身材的时候,谢玉弓下午出了一趟门回来,说是晚上要去参加朝臣的宴请。

地点就定在兀澜阁。

毕竟那里最气派,是请客吃饭承办酒席的好地方。

“那你去吧,”白榆喜笑颜开,“毕竟请你的可是大理寺卿,他本来是太子那边的,这一次找你,不是想要换主子,就是要帮太子给你下套。”

“你争取把他灌醉,酒后吐真言,他就什么都说了!”

最好你也喝醉,今晚小青蛙不蹲起也不骑马谢谢。

谢玉弓应声,一脸认真道:“我让他家族出了点事情,他是家主,最近太子顾不上他,估计想要我帮忙……”

谢玉弓越发地信任白榆,什么事情都和白榆说,两个人谈论起朝堂局势的事情,倒皆是一脸的郑重兴味。

谢玉弓很多事情当真是按照白榆的说法去做的,信就当着白榆的面写,当着白榆的面送。

白榆这些天总能看到他的死士,各种名称的鬼。

她能感觉到谢玉弓越来越信任她,再加上每夜的床笫缠绵,真的会增进信任和亲密感,这导致白榆有时候会忘了自己必须要离开他的事实。

毕竟要是谢玉弓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他……她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他是手段卓绝凶残的大反派,就这短短几天的工夫,朝中太子的人,还有二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倒得如同下饺子。

流放贬谪的都是少数,最多的还是抄家灭族,斩草除根。

听娄娘说,菜市口成日血流成河,连护城河有时候都会被染成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