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小四子睡得很乖，搂着天尊的胳膊很安静。</p>

天尊也睡着，展昭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堂，他这会儿半靠半躺，闭着双眼但是应该没有睡熟，展昭侧耳听了听，很明显，有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夹杂在夜风里。晚上风并不算大，而那嗡嗡声类似于窨吹出来的曲子，还有个调调，很清楚。</p>

展昭左右看了看，天尊和白玉堂都没醒。</p>

天尊难道是睡熟了？可没理由自己能听到白玉堂没听到的。</p>

展昭掀开窗帘往外看……那声音更加清晰明显了。然而军营外守候的士兵们一点反应都没有。</p>

展昭注意到那些士兵都十分警醒，完全没打瞌睡，难道其他人都没听到？没理由啊！</p>

“猫儿。”</p>

展昭回头，白玉堂果然醒了。</p>

“你听到没……”</p>

“你干嘛？”</p>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p>

展昭微微皱眉。</p>

白玉堂则是不解，“听什么？”</p>

“嗡嗡的声音。”展昭示意很清晰。</p>

白玉堂想了想，问，“你确定听到了？”</p>

“嗯！”展昭点头，“我……”</p>

话没说完，就听天尊突然开口，“和老鬼一样，果然是祖孙俩。”</p>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只见天尊醒着呢，一手托着侧脸，无奈地看着抱着自己另一条胳膊睡得好熟的小四子，这娃睡觉的状态真是……睡得有今生没来世的感觉。</p>

“天尊你也听到？”展昭好奇问，“是什么声音？”</p>

“我听不到，这个不是功夫好或者内功高就能听到的……”天尊一动，小四子搂着他胳膊的手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羊毛的垫子太滑溜了，小四子“嗖”一声滑下去，脑袋撞到了地板……</p>

虽然有羊毛垫子垫着，但还是很响的“咚”一声。</p>

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是同一个反应，上去查看，结果……又“咚”一声，两人脑门撞到了一起。</p>

“嘶……”展昭伸手揉脑门，边瞪白玉堂，“好痛！”</p>

白玉堂无奈看展昭，也捂着脑门，“我也痛，你什么脑门那么硬！”</p>

“我脑门从小就硬啊。”展昭赶紧伸手去掰白玉堂的手，看他额头被自己撞青没，万幸……只稍微红了些。</p>

“唔？”</p>

这时，小四子也终于被吵醒了，揉着脑门。</p>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看天尊，就见天尊闭着眼睛装睡呢，显然是逃避把小四子吵醒的责任。</p>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觉得后脑勺怎么痛的呢？揉了揉，狐疑地看了看正一起看着他的展昭和白玉堂。</p>

回头……小四子看到天尊了，赶紧对展昭和白玉堂“嘘”了一声，那意思——嫑吵醒天尊！</p>

白玉堂和展昭嘴角抽了抽……真好骗！</p>

小四子继续躺倒，闭上眼睛，展昭和白玉堂松了口气，刚坐回去，就见小四子突然爬过来，拿了个枕头蒙住头，“吵死了，什么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