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克哉连吐槽这个分不清金阁寺和银阁寺之间距离的家伙的力气都没有了,绪方启文则一副随时倒地不起都不会惹人意外的虚弱表情。

三人回了入住的酒店之后,和佐伯克哉住了双人间的泽越止先冲去浴室洗了澡。

屋外的佐伯克哉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巴黎圣母院》,看着上面描写埃斯梅拉达,脑子却想的是这个名字来自于法语绿宝石的变音。

独一无二的绿宝石姑娘。

那美得像是个热烈跳跃的梦一般的姑娘,她的身姿浮现在字里行间,她的裙摆在风中飞舞,她的眼眸中含着宝石般的光泽。

可在书的外面,佐伯克哉的双眼却只能见到泽越止一个人。

这位英俊的双黑少年安静下来时,仿佛岁月的时光都因他而驻步停留,那端正秀气的模样足以当做任何一个优等生的模样,当他挥动手中的木刀,孤身一人却敢与数十人为敌之时,却和黑夜里吸引飞蛾自取灭亡的火焰如出一辙。

那么的美。

单纯的,从艺术的角度,是美的两个极端。

佐伯克哉想起自己在寻找电影相关的资料时,曾经看过的一个点评,西方人似乎狂热的爱着那种有时候美得惊人有时候却又难看的要命的脸,具有这两种表现的脸被称作美的极致。

直到想起泽越止,佐伯克哉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无法理解这种西方人大力推崇的美。

他每天都能见过最好的,当然对那些别人追捧的不屑一顾。

肩膀上隔着条白毛巾,穿着白色浴衣就走出了浴室门的泽越止看到佐伯克哉坐在chuáng上看着文库本,忍不住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书能得到友人的垂青。

一见到《巴黎圣母院》这个书名,泽越止立刻就翻了个白眼,往自己的chuáng上一躺。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回想这书里的内容了。”

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泽越止对着佐伯克哉大声的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