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止在三人前往北海道的新gān线上,对着绪方启文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啊,绪方先生的bào力美学课程似乎没有开课的希望了呢。”

“不,我回去应该靠参悟之前所见到的场面,也能理解了bào力美学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是,绪方启文找到了自己第一个真正想拍的电影。

即便他似乎在学会讲故事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写剧本,画分镜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模模糊糊的。

他知道自己只想要当导演,也觉得“我能拍的比那个导演更好”,可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接触到了模糊的雾气背后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就算是翻拍父亲当年使得全国万人空巷的热播剧《月晦》,这种宏大的目标,此刻都无法让绪方启文产生片刻的动摇。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拍的片段,每一个有泽越止的画面都那么美,大阪的风景衬托之下,绪方启文根本舍不得剪掉任何一个镜头。

可如果他真要贯彻自己的十年记录,那么根本不可能保留那么多的镜头。

取舍真是一件让人又痛苦又难受的事情。

——对绪方启文而言。

有时候泽越止真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

为什么刚刚在站台上说了“我想去参加北海道的农业展”这种话,下一刻就被迫要面对当地的bào走族啊。

而且对方还一副人人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姿态摆出来到底想给谁看啊!

泽越止气得恨不得直接摔桌走人,可惜被包围了的三个人,只能让他举起手说一句:“这家伙是我的付钱肉票,无关人士就让他赶紧滚到一边去别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