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学乖了,几乎任何时候都不会对洛冰河有什么实质性的违逆,仿佛一直逆来顺受任人摆布,洛冰河没料到他突然翻脸发起狠来,竟被推得一偏,就见沈清秋踉跄起身,猛地去拔墙上的修雅剑。

殊不知单手怎么可能把剑从鞘里拔出来,洛冰河被这一幕刺激得狂性大发,一步就把他甩回榻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再不怜惜,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沈清秋反抗到了最后一刻,不服从、不听命,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忽略这场情事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

太晚了,太晚了,都已经做到这一步,断没有回头的道理了!仇家为什么不做到底呢!

再次到达顶峰的时候,他听见洛冰河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怒意和悲凉。

“为什么?”他问。

沈清秋一口咬在他肩上,带着哭腔哼了一声。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匀了口气,他讥讽道。

——因为从一开始就全都错了。

——因为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沈清秋睁开眼睛,稀薄的晨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竹叶,在他眼睫上留下一点点金色。

昨夜睡得很不踏实,浑身的经脉仿佛烧起来了一样,今早却发现身上倒没有前两次那么惨烈,想来洛冰河已经清理过了。

洛冰河还没走,就躺在他身边,睡得很沉,乌发洒了满枕。沈清秋的双手被摆得规规矩矩的,整个人窝在他身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深邃的眉眼。沈清秋不欲多瞧,动了一下,却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