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令了解一下?论圈地我是你祖宗!”黑瞎子突然就不耐烦了,“怎么着啊?解雨臣一声不吭圈走了我的铺子,这事你替他扛?”
“不不不不不,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我们根本都不同意,但管不了啊,他是当家,他执意要那样做,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您稍安勿躁,解家是讲道理的,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这就去叫他出来,这就去叫!”
中年人拽着年轻人快步穿回了后边,脸上的喜色近乎掩饰不住:“去把老头子和不相干的人支开,咱们给那死崽子拉出来送到黑瞎子手里,多年的心愿就算了了!”
年轻人不明所以:“叔,不是说好借今天的事逼他让位吗?眼看着都快成了……”
“成个屁!你看看他那诡辩起来没完的倒霉样,还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夜长梦多,现在黑瞎子要出手,咱们才是如有神助。”
黑瞎子猖狂,行事只凭心情无关规矩,他要来报复,是再好不过了——解雨臣熬到眼下,至多剩半口气吊着,黑瞎子随便折腾折腾,也就死全了;况且人是黑瞎子整死的,责任推出去,他们清白极了,当家之位易主得名正言顺。
天意呀!中年人激动的握着拳,为这条堪称一箭双雕的妙计欣喜不已。
二人回了屋,干脆赞成了解雨臣到四川下斗就认同他继续做当家的主意,又以夜深为由哄着老人去休息,余下一部分中立的人被赶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解雨臣感到异常,他私下偏移了身体的着力点,调换重心,使自己能够拥有更加灵活的应急状态。
解家议事不准配枪。
蝴蝶刀悄悄滑出了袖口。
中年人向门外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群人冲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