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黑瞎子干脆截住了话头——现在是说那些的时候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
他的注意力都在解雨臣身上,人一开口,他就发现了那股艰难劲儿,他害怕解雨臣把所剩无多的力气浪费在说废话上,就没有力气撑着活下去了。
解雨臣原本就吃力,被黑瞎子一呵斥,强行聚起的残念散了个干净,立刻没了声音。
黑瞎子望着小孩无神的双眼,心里就不忍,那双眸子从前多亮啊……
他抬手给人抹掉了脸上的血印子,语气放缓了些:“有没有内伤?骨头有事吗?”
解雨臣垂着头,没有回应。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解雨臣依然不吱声。
前面开车的伙计受不了了,也不管他们爷高不高兴了,扯着嗓子就嚎:“解当家,您说句话呀,您这个样子我都着急死了!”
解雨臣低咳了一声,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没事儿,别担心。”
黑瞎子坐在旁边就心塞:操!果然没猜错,小孩跟伙计就是比跟他亲!
那又怎么样?人正伤着,没法计较这回事。
他听解雨臣的意思,估摸着是没伤到内脏和筋骨,内心踏实了不少,才小心地挪过去,把人一分分朝自己怀里拥。他知道他疼,想让他靠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