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抿着唇给他裹伤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合适。
黑瞎子得理不饶人,解雨臣一退让,他便来劲了,贴着人腰身的手往下滑了一寸,直接在小孩屁股上甩了一巴掌:“问你话呢!”
解雨臣自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打过,一下子只觉得头皮都炸了,他手指一绕理妥了最后一点,缩回来就要朝外挣。
他一动,黑瞎子就圈紧了双臂和他角力:“哎疼疼疼,你别瞎扑腾。”
解雨臣一听就不敢乱动了。而且他刚给黑瞎子包好伤口,也不想再使那伤裂开,白费了自己的半天劲儿:
“我弄好了,你松手。”
“不。”
“……你不是疼吗?”
“松手更疼。”
解雨臣说不出话来了。
他感觉得出黑瞎子在耍赖,在用“松手更疼”这种话暗示他,可是黑瞎子真的懂那是什么意思吗?这人向来开玩笑和说正事的调子差不多,他怎么知道黑瞎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黑瞎子抱着人,明明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还是能通过细微的氛围变化觉察到解雨臣渐渐低落下去的情绪。
“生气了?”黑瞎子收了收手上的力气,不再强迫他。
解雨臣仍旧站在那没有躲开。他不想被黑瞎子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们的身体贴着,却又谁也瞧不清谁——这姿势好似正在恰如其分地诠释着他们的关系:至近,至远;至亲,至疏。
他开了口,微不可闻的一句叹息:“何必呢?玩得太大了就没意思了。”伤人伤己。
“没玩,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