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埋着头收拾边上的医疗用品。

黑瞎子瞅着他收拾。收拾完了,人兀自坐回了桌前,对着一沓资料出神。

“这里,”黑瞎子凑过去,在桌前铺开的地图上点了个位置,“离你标的入口这边大概九百米左右,我打了个豁口,通到外围的岩洞,可以走回地面。”

解雨臣疑惑地抬眼望着他,不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你就在你那些伙计面前表演一下,斗还要照常下,不过我会在岩洞里等你——用下斗的时间差,咱们去别处逛逛。”

黑瞎子考量得相当仔细周到了,全部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着想。

解雨臣心头热得发烫,有着强烈的想答应黑瞎子的冲动。那种冲动一直以来都有,不过是被他佯装不察的抑制着,但眼下他几乎快抑制不住了。

“解雨臣,你是不是没被人心疼过啊?那么长时间了,这样长脑袋就能明白的事,你怎么都想不清楚?”黑瞎子把桌上的包推到一旁,缓和了嗓音,“我是心疼你,不是跟你换人情。这些东西,你别胡思乱想。”

解雨臣的眸光晃得厉害,内心已然天崩地陷。

黑瞎子的手按着地图,俯下身越过桌面凑近了他:“你到底怕什么?”

“……”

“就试试吧,行吗?我不会让你累的。”

黑瞎子恍然记起,他最初去解家要求解雨臣夹他喇嘛的时候,两人也曾如此刻隔着一张桌子、以近到呼吸交缠的距离对峙过。

解雨臣望了他半晌,才自发涩的喉咙中推出允诺的音节来:“嗯。”

黑瞎子笑了——现在可跟当时不同了,这个人已经归他了。

他的唇轻轻地蹭着解雨臣的唇瓣,心满意足的诱哄声近乎被含入了双方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