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解雨臣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准得生气,才没说的……”
“明知故犯是吧?你自己也知道瞒着我不对。”
赶在别人的气头上,辩解永远是不好使的。解雨臣明白这个道理,没再纠缠之前的话题,只凑过去推了下黑瞎子的胳膊:“我错啦。”
黑瞎子瞥了他一眼:“你就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到了事儿上,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
小孩不出声了。黑瞎子的那股心疼劲儿却压根过不去,他向旁边挪开了一点,伸手扒下解雨臣的衣服,一 一去端详那些伤:“你天天躲我,就为了藏这些是不是?”
解雨臣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由着他摆弄,实在是非常无奈——黑瞎子多通透啊,每次他动点心思,都被看得透透的……想想也是可怕,幸好这样的人就面前一个,要是满世界都那么精,他也就当不上家了。
小孩不答话,黑瞎子心里也有数,用不着听人说。不过瞧着瞧着,他便感觉古怪起来:
解雨臣身上的伤,都勉强封了口,并不是新伤,但又没有进一步愈合的迹象——这种现象本身毫无问题,如果是受伤的日子不长,在前几天伤口没长好的时候,情形就是如此。
然而有不少伤,黑瞎子都能认得出来,清楚地记得发生的时间和场合——很久了,比如解雨臣肋间的那一道,甚至是他们刚认识那阵子落下的,早该好全了,可是至此刻依旧没有痊愈的意思;
还有解雨臣的肩膀和手腕处的印子,是在四川时被他的手指攥的,按道理,两三天就会消了,不知为什么眼下瞅着,几乎和当时一样清晰?
“解雨臣——”